貴方を知り尽くすことが譬え/
可能だろうが不可能だろうが/
満たされる日が来る筈もない/
身体が生きている限り/
側に置いていて

小屋 05

大家好呀⋯⋯来更四个月没更的文了(目死)
建议大家可以先看一遍01-04,因为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写了什麽⋯笑


小屋 01 
小屋 02 
小屋 03 
小屋 04

05下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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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


在女孩子堆中长大,特别是面对强悍毫不温柔的姐姐,山田凉介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等待白马王子来拯救的公主。直到加入事务所,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饭,山田首次觉得自己也可以是个王子。虽说他不懂骑马就是了。


看着中岛兄弟骑在属于自己的马上,山田产生了其实踢足球根本一点也不王子的想法。来弥骑在一匹棕色的小马上,明明比自己小好几岁身高却快被追上了,山田概叹这就是基因吧。想起姐姐妹妹都长得如此小巧,她们不开口说话简直像能捧在手心的娃娃。可是一个男生又有谁要来置其于掌心呵护。


一个白影一晃而过。


那是十二岁的中岛裕翔。开始拉长的身高,细碎的黑色髮尾,用力握绳而发白的指节,不可一世的眼神。山田追着白影看去,只看到漂亮的银白色尾巴乘风摆动,如此高贵,像骑在牠身上的主人。小小的中岛回头看了一眼,夏日的阳光令人炫目,山田伸手挡住眼睛。


那时还不知道爱为何物。他只知道漫画裡男女主角之间,一旦恋爱,就会有花、蓝天和阳光出现。


山田刚放下用来遮挡细雪的手,就感到有些什麽碰了碰他的大腿。白金的髮的小女孩拉住山田裤子,带着厚厚橘色手套的短手指向前方指着,以可爱的童音大叫着他听不懂的词语,还兴奋地上下弹跳。山田蹲下尽量跟小女孩同一视线水平,顺着她指的方向,他看到了一个纤长身影骑在长毛白马上,无拘无束地于遍地白雪飞驰,翻起一阵阵银色雪花。


身高,髮尾,指节,眼神。

毋庸置疑的自由。


在中岛骑着马向自己奔来时,山田蹲着揽着兴奋的小女孩,呆然地张着嘴。坐在一匹成年的白马上,中岛随意将前髮挽在耳后,已经没有小时候过长的髮尾,执着缰绳的手骨节分明,低头看着蹲在雪地的一大一小,没好气地笑了。


山田保持着抬头的姿势,看到连绵不断的山和树是恰好的浅白色,在这之中,是那个始终骑着白马的少年。山田蹲在他跟前,想起花、蓝天和阳光。中岛在无尽的白色中温柔一笑,朝山田伸出手。


“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骑马吗?我的王子。”


终于知道小女孩说的是什麽了。

prinssi。


王子。


摸了摸小女孩的头,山田低头害羞地笑,把自己的手放上中岛的。


他就是个让白马王子捧在手心呵护的小王子。



17


来到这个小镇刚好一星期了。


做早饭、做瑜珈活动筋骨、散步(自从上次可怕的经历后,他们暗暗感叹,害怕寂静就是个城市病。跟邻居一家再去附近散步后,便不怕了。)、做午饭、打扫、读点书、准备晚饭,或者跟邻居一家吃,差不多就是中岛和山田的日课了。他们像每个普通人一样过起了普通的生活。嘛,也许是个普通欧洲人的普通退休生活。


山田靠着窗户旁的暖气,腿七横八歪地伸在长餐椅,瞧着窗外始终像髒抹布的天,漫不经心地一勺一勺吃起了早饭。


鹰嘴豆子放平底锅烤乾,加入薑丝、蒜蓉和辣椒丝,均匀撒上咖哩粉,炒好,先放盘子上。蛋液不用打得很匀,倒入预热好的平底锅,关火,搅拌,那麽炒鸡蛋便会有漂亮的黄白双色,而且是水嫩的。生菜切细丝,随意堆好,切半个柠檬备用。触感粗糙的陶瓷碟子上盛满赏心悦目的颜色,一如他们小屋外牆的鹅黄、厨房的红瓷砖,或是冰箱的青色。


中岛沏好一壶咖啡,低头盯着他赏心悦目的早饭,咔嚓照了张。勺子上满满的炒蛋、鹰嘴豆跟生菜丝,大口吃下去,大脑轰地一声,各种味道在口中爆开,中岛满脸惊喜地抬头。


如果说山田煮的味噌汁是朴实温柔的感动,这个则是锋芒毕露的刺激。


鹰嘴豆咬开带了豆泥的食感,却因为炒过而颗颗分明,咖哩粉、薑及辣椒丝的辛感像如花火呯呯嘭嘭在舌尖爆开;却被嫩滑炒蛋细细调和,伴上切成丝爽脆清甜的生菜,以及柠檬汁的酸味清爽,中岛真的觉得,山田是天才,太厉害了。


他想起每个冬季,自己的手脚都冰冷得不行,但他实在没法穿上那些毛茸茸的袜子。


我没你这麽可爱嘛。穿上了噁死人了。


——yutti很可爱啊。你穿嘛。


不要。


——穿嘛。


不要。


……



“这边冷,但你没我长得这麽可爱嘛。”山田懒洋洋地嘲笑中岛,举起他穿了毛茸茸袜子的一个指头。


“好好吃哦。”又呑下两大口,中岛瘦长的脸变得鼓鼓的,含煳不清地向山田咧出笑容,“我要娶你回家。”


又帅又能干,还会照顾丈夫身体的好太太。多少个留宿的早上,他爬起床刷牙时瞧到砧板上堆成小山的薑,都觉得心暖透了。幸福的味道带着些微辛辣。


“你娶了很多次啦。”山田失笑,拿吃好的盘子去洗顺道摸了下中岛的头。


得到摸头饭撒的中岛继续美滋滋地吃他的早饭,山田洗好盘子后又坐回中岛对面,头靠着牆,盯着窗外,不发一言。窗外的世界白茫茫,松木树叶重重地压了雪,以难以察觉的幅度低低摆动。今天邻居一家驾车到城裡去了,山田被灰濛的天弄得惘然,吃薑的热开始在身体内以委屈的方式表达。面对普通的日子,他不知所措,居然觉得等邻居回来,带给他从城裡买的糖果就是今天最值得期待的事。


窗外不过是一片灰濛濛的光,有时浓些,有时淡些。不过是一片灰濛濛的光。


山田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呡了呡嘴,却在眼裡无端蒙上水气时,瞥到中岛放下勺子看向自己。


“抱歉。”山田伸手抹走想滑落的泪水。“我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⋯⋯”


拿了餐纸抹了抹嘴,中岛瘦长的身躯越过餐桌,在山田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。他的声音像石头般沉稳:“没事。”


伸手摸了摸中岛吻过的额头,山田挤出一个微笑,裹紧了中岛给他披上的毛毡。中岛拿盘子和咖啡壶去洗,又默默地擦乾淨炉头,厨房变乾淨得没人用过似的。他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拿了脚架和照相机,穿好他的白羽绒,戴上围巾和手套,圆滚滚一个团子般,伸手扫了扫山田的前髮。毛绒绒的质感轻碰到额头,山田差点哭出来。


“我出去拍照,下午就回来了。”他去揉山田的脸,悄声说:“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呀。傻瓜。”





——你才是傻瓜。


看着窗外向一片灰白走去渐渐变小的白色身影,如此温柔,山田想起有时候漫画裡男女主角之间,一旦恋爱,也可以出现白雪、无尽的天空和爱人的背影。


山田低头浅浅地笑了,他想大概这就是夫妻之间爱的形式,无比温柔,无比强大。




「我要娶你回家。」

早就娶了。

你吻过的额头,你抚过的前髮,什麽都是你的。




18


结果还是恍恍惚惚地到了晚上。


邻居没有回来,他们拿起手机,才想起根本没有对方的联络。茫然若失地爬上床,山田像生病的小孩一样马上沉睡过去,甚至连中岛回房间他都没醒来。


他好像一直在做梦。


梦很真实,山田骑在白色的长毛马上,四周是铺天盖地的雪。马走得很快,山田不禁收紧抓着前方那人的腰的手,呼啸而过的北风将他的脸刺得好痛,雪花打进他的眼睛,他好想叫那人走慢点,或者乾脆停下来。山田尝试大叫,可是他知道自己叫不出声音,只好抬头望向天空,那不过一片灰濛濛的光。


他在心裡默唸那人的名字,马儿慢慢地停下,寂静无声的雪地裡,那人回过头来。那是十二岁的中岛裕翔。开始拉长的身高,细碎的黑色髮尾,用力握绳而发白的指节,不可一世的眼神。梦裡的雪地就突然变成了漫山遍野的花、蓝天和阳光,是个明媚的夏日。十二岁的中岛裕翔回过头来,yama酱yama酱的叫,山田跟着对方笑了起来,脸颊通红,流了细细的汗。


山田睁开眼睛,发觉自己的脸热得紧,心裡第一个念头是不是他妈的病了吧,然后他才看到窗外那个暗红圆形的东西,不高不低地悬着如一颗心脏。下意识地伸手摸上被太阳照射到的脸,那个温度让山田瞬间觉得自己非常幸福,不合时宜而且非常狗血地想起一套电影的对白:巨大的幸福来临时,我们总是惊惶失措,甚至以为自己是不幸的。



向来在冬季难以起床的中岛忽然就醒过来,睁眼后的房间却不是平常模糊的深蓝,并且有了暖气以外的温度。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不见山田,却看到六个橘色的格子歪歪斜斜地映照在白色的牆壁上,在那之中,一个黑色剪影旋动着,高挺的鼻子,手臂线条起伏的肌肉,甚至飞舞着的髮丝和汗水的剪影,都那样有张力而充满生气。


中岛静悄悄地拿了临睡前搁在床头的照相机,咔嚓地照了张。嘿嘿,还好房间很大而他的妻子非常地专注,听不到拍照声。


山田感到前所未有,只属于自己的生命力。


睡衣早就脱下丢到一旁,他只穿着一条内裤,在这儿一个星期,首次迎来太阳的日子,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以最原始的方法,舞蹈起来。没有想过究竟要跳什麽,他只知道,他想抬头迎向阳光。拉长的颈脖上汗珠滑落,一阵颤抖从他伸长的右手指尖传到肩膀,又从肩膀传到左手指尖,山田呼一口气,扬手越过头顶弯下腰,往后方伸长了腿。脚指头擦过咿呀作响的槐木地板,他觉得稍微碰触到这栋小屋以及周遭的灵魂。恰好的力度从指尖传递出温柔,像怕惊动阳光照出的微尘;汗水在他胸前和腰间闪闪发亮,汗湿的前髮贴在他被吻过的额头。爱为何物,山田觉得难以言明。他在阳光中俯伏地上,打开手心,用自己的身体划一个圆,感觉无比温柔,无比强大。


一室温暖,外头的天空由深蓝到浅紫,暗红到橘黄,美丽得不像真实,中岛有了置身童话故事的错觉。稍稍坐起身看着前方,中岛从被子裡抽出手来,张开手心,上面是他所爱的人用生命编成的跳舞,是他渴望永远捧在手心呵护的小王子。




tbc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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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谅我的中二及多愁善感,导致文风跳脱得厉害,再目死。 —w—

到头来可能只是一些自己的片言隻语,但若果能好好传达给大家就很幸福了:那种由偶像回归到普通日子,在大自然和绝对的宁静裡,他们除了相爱,也能找到全心全意喜爱自己的地方;不是五十加五十便有一百,而是成为一个圆满的人,一百加一百以至无限。爱的力量不只是爱人喔,自爱也很重要。


在炎热的夏天更一篇北欧冬季恋爱故事,会很怪吗?笑

晚安了。


PS:收起了一些渣翻和没营养碎碎念,以后专心写字和画图!握拳


by明天要上班但还没睡的木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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